记者|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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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无码这个概念已经火了好几年了。不仅巨头阿里将其视为重要战略，很多创业公司也试图抓住机会。

所谓低代码工具，是指在开发应用时，少用代码甚至不用代码。用户可以通过拖、拉、拖的可视化图形界面完成一个产品——可以是简单的社区疫情信息统计表，也可以是更复杂的客户管理CRM系统。

在众多产品中，简朵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该公司2015年上线，属于早期玩家，但至今未融资，与其关联公司泛软的态度有关，泛软是一家BI厂商，年收入超过11亿元。公司内部制定了“永不上市，利润共享”的原则。

范软CEO陈艳曾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表示，剑道云的成功是有运气的，是公司在尝试从本地传统部署转向SaaS时，恰好迎合了市场需求的一个案例。

如今，凡软孵化的剑道云也成为了年收入过亿的产品。据披露，剑道云2021年收入超过1亿元，付费客户超过1万人。

然而，最近一些低码厂商停服的消息似乎给行业泼了一盆冷水——赛道已经进入“淘汰赛”阶段。在这方面，简道云是如何从一个不足10人的团队成长到现在的？不融资如何应对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澎湃新闻近日采访了剑道云的负责人单蓝捷，他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出生:确实有运气的成分

新闻:Fansoft是一家传统的软件公司。你最初为什么决定去SaaS？

单杰:当时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泛软的主营业务是报表软件，销售给大中型企业的IT部门。使用Fansoft产品需要一定的开发能力。而一些中小企业没有IT部门，也有数据管理需求。应该如何满足这些需求？我们建立了这个项目。

刚开始，团队不超过10人。可能有三四个R&D，一两个产品交互，所以成本不高。产品的功能很简单，就是一个表单和一个报表，可以实现简单的数据采集和展示。

新闻:最早的用户是怎么来的？

山蓝捷:2013年和2014年，有很多办公协作工具，比如worktile和teambition，刚刚开始发力。和很多企业用户一起，他们做了一些用户教育。

2015年4月，剑道云上线。前几个月，我们找到了种子用户，也拯救了几百个。年底11月左右和钉钉对接后，我们得到了很多企业用户。我记得当时光是钉钉就有十几个群，每个群的规模都是千人。我们入驻的早，钉钉上几乎没有类似的产品，就赶上了一波分红。

新闻:成立之初，简道云在泛软的地位如何？你有没有设定什么目标？

山·蓝捷:事实上，我没有。当时我更关心的是产品是否能满足用户的需求，有多少用户能真正使用产品。早上线，公司只设了两条底线:一是不要亏太多；一个是不能用番软为剑道云背书，也就是说不能借用番软的资源，只能自己摸索。

2013年来公司实习，2014年毕业。这个项目是年底立项的。队伍里人少，没有所谓的“带队”。都在做事，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团队里每个人都很年轻，大部分像我一样刚毕业，所以成本很低。

而公司让我们做，只是为了确定几个底线。至于怎么开发产品，一年赚多少钱，怎么和传统业务融合，都没有限制。(樊阮)当时公司还比较小，所以敢于尝试。如果现在做，成本会很高。

商业化之路:两年的打磨，现在最关心的是健康可持续的成长。

新闻:剑道云早期是免费模式。它是如何开始商业化的？

山:2017年商业化之初，剑道云团队没有任何销量。那一年，上千家企业客户默默下单，年营收500多万，几乎覆盖了当年的支出。所以2017年，我们基本实现了盈亏平衡。

后来发现很多新用户在使用的过程中并不能充分利用剑道云的价值。我们花了很多精力做功能，很多用户遇到任何问题都不知道去哪里解决，于是我们成立了销售团队和客户成功团队。

新闻:免费试用两年并不常见。现在很多低码产品在创业初期就规划好了商业化路径，也拿了不少融资。

山:因为我们在早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产品，所以我们需要慢慢地尝试和打磨产品，这需要很长时间。市场上也有一开始就定位明确的产品。做什么样的服务，吸引什么人群，这些人群每天能贡献多少钱，这些东西我们需要很早就去验证。验证后才能拿到投资，可能和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

新闻:到2021年，剑道云销售额已过亿，增长迅猛。你如何看待自己内部的商业化能力？

山蓝捷:我们一直在追求健康和可持续的增长。具体目标是确保健康客户的增长和合理的利润，以便在生产和研究方面有持续的投资。还有一点，我们员工的收入也要提高，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来为产品创造价值。

新闻:如何定义“健康客户”？

山蓝捷:这个跟用户行为有关，比如一个月登录多少次，这个企业登录以后每个月至少提交多少条数据。基于这些行为数据，总结成一个指标——“健康得分”。我们将健康得分高于某一得分的客户定义为健康客户。这类健康客户目前占80%左右。

新闻:6年来营收从500万增长到1亿，剑道云增速快于泛软。现在对于番阮来说，剑道云的作用是什么？

山:泛软的大部分收入来自本地化+收购的商业模式，这是泛软“传统”的一面。剑道云是公有云+订阅，这是一种新的模式。最近公司也在尝试进行订阅转型，同时在孵化新的SaaS产品。剑道云属于赛道先锋，为大家探路。

“低代码”神话:我还找不到另一个合适的词

新闻:简道云诞生之初，“低码”这个概念并不流行。现在怎么看不起低码了？

山·蓝捷:这不是一个新名词。这个概念从Excel出来就有了，现在觉得是误导。比如“既然叫low code，是不是要有一定的编程基础才能用？这个产品只是减少了代码量吗？”虽然有些低代码产品确实是给IT人员用的，但是我们不一样。大部分用户是最终的业务人员。他们没有编程基础，只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业务流程。这些人是我们的核心用户。

2014年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想好怎么定义(这个产品)。最早叫表单工具，后来叫数据管理平台，听起来很神秘很模糊。到了2019年，低码市场火了，发现这个东西和我们做的差不多，但是低码还是误导，所以我们叫它零码，不需要代码。

其实现在我觉得调用零代码还是有问题的，因为还是有“代码”这个词。最好不要有代码。用什么词最好？我还没想出来。我想让大家一起思考一下。

新闻:目前市场对低代码产品的看法如何？

山·蓝捷:有两个极端。一种是拒绝，让我一听到“码”就觉得复杂；一种是夸大低码产品的价值，认为公司所有的需求都可以通过它得到满足，这是很难做到的。我觉得需要很多厂商一起做用户教育。

疫情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帮助，增强了企业数字化的意识和能力。例如，许多传统企业过去在纸上工作，这使他们难以适应在线办公环境，现在他们开始通过数字工具建立在线能力。

现在很多大客户对剑道云的使用都是把它当做企业中的一种能力，开放给前面的业务人员，而不是用在一个场景或者需求中。这可以通过培训业务人员或ITBP来实现，类似于HRBP的用法。过去通过定制开发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的需求，现在可以在一周内解决。

界面:但现实是很多企业自觉做数字化，却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单:刚才提到的很多企业都在逐步把剑道云作为一个数字化能力建设的工具。我们把这种模式总结为企业的“全民发展”，这是剑道云下一步的重点方向。一个普遍的问题是企业对数字化转型的认识和理解不足，高层喊口号，基层不落实。

剑道云不仅仅希望搭建一个平台作为应用，我们也希望和这些企业一起，让企业把剑道云作为自己组织能力的一部分，让自己的业务人员也能具备一些IT能力，在规则制定、人员培训、业务整合等方面做出行动。

新闻:大厂和创业公司都在做低代码产品，剑道云也和钉钉、华为等平台合作。你如何看待竞争与合作？

山:钉钉是目前低码赛道最重要的事情。剑道云的定位很简单，就是钉钉平台中的isv第三方应用。我们的合作是遵循开放平台的政策，在平台上曝光自己，获得一些商业机会，平台抽取一部分交易水。以及华为云、舒菲、企业微信等。也一直保持着合作。

每个生态(钉钉、飞书等平台)确实有很多低码产品，有些产品未来可能会被淘汰，因为做好生态需要一定的积累，对方会有资源倾斜。

新闻:最近有朋友停服了。有业内人士认为这给外界的印象不好，似乎“这条轨道走不下去了”。你怎么想呢?

山:这种产品确实还是有点超前。很难获得客户或产生收入，所以出售它可能是一个好方法。

新闻:那为什么剑道云不融资？

山蓝捷: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追求健康客户、利润和员工收入的增长。其实这些方面不用融资也可以做的很好。另外，融资后真的不知道这笔钱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