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

离别的记忆

这是首悲伤的歌

有干的眼泪

向往已久。

......

离家的日子

离家的日子越来越近，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压抑。妈妈的耐心变好了，爸爸的话少了，弟弟妹妹也比平时安静了，脸上带着笑容僵硬了很多。

那时候爸妈想尽办法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带鱼，红糖肉丝饼，红菜汤。......

我嫂子和我爸妈都不肯吃，但那几天的食物都是含着眼泪吞进肚子里的，那种滋味极其难过。

熬了一夜，该说再见了。我穿着妈妈在劝业场花三元五角买的偏布鞋，提着爸妈花九元买的帆布包和简单的行李，准备出门。

爸爸拿出从别人那里借的十几块钱，和角票一起塞进了我的口袋。

这时候我发现我最爱的妹妹不见了，直到妹妹在狭窄的卫生间里放声大哭。不管我怎么敲，最后门都没开，全家人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哭成一团。......

四岁的弟弟抽搐了一下，不停地抹眼泪。原来说再见需要这么坚强，依依不舍，让人肝肠寸断！

父亲一直带我去站台，火车鸣笛的时候，父亲突然从手腕上摘下他最喜欢的英格丽手表，从车窗里塞给我。

我也赶紧把那十几块钱揉成一团扔在车窗下，父亲捡起地上的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伸手把捏着钱的手使劲往前面一甩。......

火车无情地向反方向跑去，我靠在车窗上，直到父亲的身影看不见了。我把那块有着父亲体温的表紧紧地握在手中，眼泪终于可以任性地涌了出来。于是我离开了家乡和亲人，失去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离家之路

火车翻山越岭，三天三夜跑过无数山洞，头晕目眩，呕吐不止，吃不下东西，最后停留在昆明火车站。

我期待已久的妹妹在站台向我跑来。姐姐给我买了面包和鸡蛋，我交给姐姐父母带了姐姐最爱吃的家乡小吃，肉松和儿童酥。

大约十分钟后，我将乘开往建水的小火车离开昆明。眼神迷离，脸上满是无奈和不舍。

火车依然无情地行驶，不顾亲情。

这段铁路是100多年前法国人修建的从越南河内到昆明的滇越铁路。它是历史上最慢的火车，被称为米轨火车。

路摇摇晃晃的，就像骑牛车一样。车厢全是木头做的，人的膝盖互相摩擦，身体紧紧靠在一起。

就像穆欣的歌:

过去比较慢的日子

昔日

减速

车马邮件

杜曼

一生的爱就够了

一个人

这些锁以前很好看。

关键是精致漂亮。

你锁上了。

人们会理解的。

至今，建水古城仍有13公里的米轨列车。滇越铁路不仅承载了一段难忘的历史，而且以窄轨距著称，远远落后于现有的大多数轨距。这个车站一直保持着法国风格。

坐在小火车上，藏在云南的山山水水中，无心看窗外的红土地绿风景。

在天津老和平路的双轨无轨电车上恍惚，好想你。

狗不理、十八街麻花、耳眼炸糕，不仅仅是简单的食物，而是家乡的味道。只要你想到它，它就和吃它一样甜。

想念各种建筑，想念优雅幽静的街道，想念第五大道的父母家人。

让眼角的泪滴下故事，美好的记忆永存。

建水古城

建水是一个具有老北京风格的小县城，有着红墙青瓦的标志性城门建筑，有着古桥的风采，有着古镇的遗迹，有着古村落的遗存。

用绿色石板铺成的小路泛着光和小巷，许多古老的建筑被保留了下来。它被誉为“古建筑博物馆”和“民居博物馆”，处处彰显着它的不凡，让你幻想着古老的传说，又由衷地感受到古建筑灿烂厚重的古文化，以及奇妙精致的人文环境。

顾名思义，水建就是一个因水而建的小镇。

我被县政府点名要加入建水县女篮，所以受到照顾，被安排住在建水县文化馆宿舍。

县文化馆宿舍离建水门楼很近。一个小院里有三间平房，一条运河直通县城的一条河。院中古树沧桑。

到了早上，青草的味道会破窗而入。院子里虽然住着另外两个文化馆的工作人员，但是没有声音，只有鸟鸣声。空空气像水一样凉爽。

在庭院天井里洗涮打水，在嘴里留下甜甜的味道。一切都那么新奇梦幻。

通知我去建水县餐饮公司举报，该公司除了餐厅还有照相馆。

在家的时候，我在叔叔开的照相馆帮忙冲洗，陈列，冲洗胶卷。领导让我选单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选了影楼。

领导给了我两天的休息时间，我很高兴的坐车去了燕子洞，在那里我听说过，看到人们在摘燕窝。

燕子洞

蔡伦

燕子洞位于建水县城以东20多公里的庐江河谷。洞穴分上下两层，洞内石笋、石柱、钟乳石丛生。

还有一个三层的亭子，有一棵树穿堂而过，叫做箭穿三楼，洞顶有密集的钟乳石。流入庐江山洞的地下河有七八公里长。

洞内漆黑，多燕子栖息，故名燕子洞。

那时候的燕子东每天都在进行徒手攀岩，全靠双手双脚，没有任何保险。

当地农民徒手爬上50多米高的洞顶，在钟乳石间爬檐走壁采集燕窝，看得人眼睛直冒冷汗。

据说政府为了保护生态环境有一些限制，仍然每年只在指定日期进行燕窝采集。

人生第一次吃云南米粉。我以为是和我们老家差不多的粉丝。其实原料是大米，还可以吃到跟天津不一样的油炸臭豆腐。

生活的新视野吸引着我，暂时忘记了乡愁。

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我工作的地方离住处不远，在大街上，在小山墙，两米外的柜台边。我被分配到一个黑暗的房间，每天早上六点开始工作。

走进黑漆漆的房间，窗户上盖着厚厚的黑色遮阳布，里面破旧得超乎想象。墙上布满了绿色的霉斑，过了很久才看到两个和老房子一样老的人坐在里面干活。

该店负责人介绍了一位姓王的男子。王师傅六十岁左右，一张苍老的脸像晒干的黑枣，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的褶皱，背微微有些弯。看到有人，他就起身站在角落里不知所措。

另一个夏老师，更像鲁迅笔下的老祥林嫂，一双小脚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裹着的头下是一张哀怨而无表情的小脸。她富有同情心，大约五十岁。

我负责冲洗照片，两位老人很惊讶我和他们很熟，很开心。中午有半个小时吃饭上厕所，两位老人自带简单饭菜。

下午六点，我以为该下班了，其实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点。问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县城，不能像城市一样保证八小时工作制，基本上是从凌晨到深夜。

我渐渐了解到，王爷爷才五十岁，是个“反革命”。

夏奶奶是县城的小资本家，都是管制对象；王爷爷因为给孙子做了一把玩具枪，被人指责戴了反革命的帽子，而且在和孙子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把枪对准了贴在墙上的主席画像，他就这样生成了富农。

夏奶奶其实才四十多岁，并不知道她家解放时在县城经营什么私企。她每月有一元二角的利息。想到解放后家里的月息，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两位老人兢兢业业，虚弱的身体包裹着坚持。他们从来不谈苦，不求甚解。他们很满足于不与他们有任何关系，他们其实对自己的“罪”很满意，很心安理得。

我们三个朝夕相处，相处的很好，像爱孙女一样爱我。有外人的时候，他们几乎不说一句话，而我确实有说不完的话。

说起夏奶奶满脸春色，聊了很久才知道，他们从来没有出过建水城，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他们喜欢听大城市的故事，比如公交车，电视机，霓虹灯，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听天书。

他们习惯了辛苦，但也很有眼光！也了解到他们都有亲戚，但是很难见面。他们只是努力把微薄的工资存起来，带给家人。这就是我们中国坚韧、淳朴、善良的人们，他们陪伴并帮助我度过了蹉跎的岁月。

遇到县篮球集训，从各个县调过来参加比赛，回来继续在黑暗中的生活。王爷爷和夏奶奶对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看我们的女儿打那个球？

有时候在家给我带点自己做的咸菜，怕人家知道。我总是说，“儿子，干净，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们活得很慎重，别人只要给个笑脸，心里就会亮堂，让人心酸。

意外的灾难

天健水餐饮公司主任来视察时，两位老人紧张得头都不敢抬。

“局长”是个普通人，穿着“本山”警察战术分队，穿着蓝布干部制服，人模狗样。

一盒买回来的一些冲洗过的相纸曝光后丢弃。为了省钱，王爷爷和夏奶奶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如果有一英寸可用，使用一英寸。结果曝光的都显示不出图像。

俗人对他大呼小叫，说王爷爷夏奶奶在搞破坏，反对社会主义，说他们活腻了。

两位老人不敢区分。我很生气，和那个胡说八道的导演吵了起来。临走时威胁要严肃处理。

两位老人开始担心我，叮嘱我以后要有耐心，说我还年轻，是的！当年有多少人为了捍卫尊严，不甘受辱，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最后店长和废话总监解释说，我们加班是为了给店省钱，所以要付出很多辛苦。显然，他没有完全理解整个故事。估计圈内人都不理他了，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

带领一个门外汉成为专家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我觉得天津老建筑的拆除和“重建”有异曲同工之妙，让人不寒而栗。极端领导人独断专行，对社会和人民的影响和后果是毁灭性的。

我们仍然从早上六点到十一点工作。似乎建水的美景、历史、文化、美食，无论是阴天阴雨还是晴天，都与暗室中的我们无关。

1970年，建水经历了一场大地震，小屋倒塌了。我去了临县个旧参加比赛。听说王爷爷和夏奶奶都平安无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悬着的心放松了不少。好人有好报！

定居昆明

在一次老重的运动训练中，长时间在暗室工作，营养跟不上。比赛的时候，我突然晕倒了。醒来的时候看到昆明的姐姐站在我身边说，你怎么会有4克血红蛋白？

就是在昆明治疗期间，昆明铁路局篮球队招球员，我通过测试被录取了。此后，我终于从天津五道搬到了云南建水县，最后在昆明工作。

在农村生活了几年，我从一个大城市富家二小姐变成了对未来无所畏惧，有勇气去迎接生活中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把克服困难当成习惯，把吃苦当成本质。花了50多年。

作者在昆明生活的照片。

我仍然住在美丽的昆明。

继续努力向太阳照射。

让你自己的生活

排成一行

今生无悔的风景

结束

作者李克轩，笔名金竹玉，1949年生于木南路28号。她是天津李善家族中李赞臣的曾孙女。李克宣的祖父是的长子李伯符，祖母是曹锟的次女曹。文革期间，李克轩去了云南，定居昆明。

文案校对编辑|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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