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金融每日深度调查

走进商业背后的故事

免费，是新的出路吗？

作者/徐伟

编辑/杨浩然

在最近热播的《向往的生活5》中，七猫的免费小说出现频率不低。

这里不仅有每期mc何炅都会出现的“病毒式”口头介绍，还有免费小说《cue Seven Cats》中安迪、雷等飞客改编的影视剧原题。可以说已经尽了一切努力让观众了解节目赞助商的特点。

这是七只猫的自由小说《深深嵌入对生命的渴望》的第二季。除此之外，它还赞助了Ace to Ace 6。与七猫同台竞技的番茄免费小说也没有掉队，出现在《萌探神探》等头部综艺节目的赞助商名单中。

除了争夺热门综艺，被业内外很多人称为“尴尬剧”的短剧也成为短视频上的常客，吸引了源源不断的用户下载，体验观看免费网文的“快乐”。

多渠道的加持带来了下载量的井喷，也让资本市场看到了免费阅读市场的火热和潜力。在所有这些表象之下，也有免费阅读app在用户心中逐渐建立起品牌知名度。

那么，在加码营销推广和疯狂线上赚的噱头下，再加上流量风暴，免费线上赛道真的能赚钱吗？移动江湖可能没那么好混...

盗版猖獗，APP免费阅读是新出路？

说起网络小说领域，网站“碧曲亭”绝对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以小说资源和更新速度见长，打着享受免费阅读服务的粉丝旗号，成为国内众多盗文网站中知名度最高、最具代表性的一家。

即便如此，网友们还是颇有微词，“碧曲亭的广告能不能少一点？”现在，一个小时一次，很容易点击中间的广告。看到精彩的地方很是感慨！"

流行的“看免费资源要”的消费心理和现在网络小说的生存环境有关系。

由于正版阅读的成本太高，大部分普通人难以承受，阅读免费盗版小说成为这些读者追赶的主要途径。事实上，实施盗版的难度和所涉及的成本真的是盗版者无法承受的。

有业内人士表示，很多盗版为了讨好读者，抢流量，往往是正版内容一更新就抢进自己的网站。有时候连正版内容都还没展示，盗版网站就已经全展示了。更重要的是，一个阅读网站的建设并不是一笔巨大的支出，也就几万元左右，而他们自己为被盗的文字资源所付出的成本，其实只是购买一个正版的价格。这导致盗版资源极度泛滥，盗版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在这种背景下，除了争夺小说资源的数量和种类，盗版商要想俘获更多的读者，就必须在阅读体验上有所突破，这样才能走出极度同质化的竞争对手。

“有些被盗网站甚至学习官方平台做起了粉丝文化，评论区、粉丝值等功能根本不是正版。”有着多年免费阅读经验的张琦深知，这些手段也是为了迎合读者的深度需求，增强用户粘性，实现与竞品的个性化竞争。“有那么多免费资源的平台，无论如何你总能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

然而，让以“碧曲亭”为首的海贼们惊讶的是，这种在红海中已经处于竞争状态的“免费阅读”业务，近年来却出现了许多强有力的阻击者。

2018年下半年以来，七猫小说、番茄小说、书旗小说、飞度小说等喊出免费阅读口号的移动阅读app纷纷介入。凭借大量的免费内容，辅以现金阅读激励，“用钱开路”开始参与到十几年来一直由盗版网站违规主导的免费阅读市场的细分中。

阅读免费APP，用日常活动和现金奖励提高用户粘性

“免费阅读APP更像是正版平台和盗版网站优势的结合。”张琦认为，免费阅读APP既有正版平台那样的“正版”资源，又结合了盗版网站的“免费”优势。对于一些看腻了劣质盗版资源，讨厌盗版网站只想多塞点广告的读者来说，通过免费小说享受正版阅读体验，还是值得一试的。

这也说明，免费阅读APP的出现，不仅为需要免费小说资源的用户提供了正规合法的阅读渠道，也为打破盗版猖獗的局面提供了新的可行方向。

“虽然免费阅读APP允许读者边看书边看广告，但是偷文章的网站上也有广告。两者其实没什么区别。相比30秒的广告，免费小说可以被任何人接受。并且免费阅读APP上的一些正版资源，因为免费也基本消除了被盗版的命运。”有人断言，这种商业模式很可能成为互联网时代的新出路。

毕竟盗版网站的普遍存在，让作者和正版平台身无分文，导致最后的结局是作者跑路，平台不再可用。免费阅读APP的出现，不仅读者可以免费阅读小说，平台还可以通过广告费赚钱，作者也可以获得平台给的稿费，这是三方共赢之举。

“免费模式”走到了尽头，打破了多年来付费阅读的稳定格局。

如果提出上述观点，就要从网文的主流消费群体入手。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web行业竞争格局相对稳定，资源集中在头部平台，中小企业难出人头地，新进入成本高。《前瞻经济学家》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移动阅读用户的分布和扩张主要集中在下沉市场，三线及以下城市用户占比55.7%。

也就是说，新进入者想要打破运营十几年后形成的用户付费网页文字模式的格局，可以从新用户聚集的下沉市场入手。庞大的新增用户群体足以帮助他们打响“第一枪”。

相关从业者表示，在免费阅读APP用户画像方面，20-30岁左右的年轻人较少，而十多岁和四五十岁以上的人占大多数。

换句话说，伴随web行业成长起来的年轻付费用户群体，作为阅文等头部付费平台的忠实读者，并不是免费阅读app的主要用户，但其中一部分确实被引流到了免费阅读app平台。此外，“免费模式”聚集了更多由00后新生代和中老年群体组成的新用户。这些用户行为的变化，为阅读市场带来了新的流量红利和发展机遇。

追溯免费阅读APP的发展历史，综合其用户画像，事实也证明，新的用户行为确实是进入者打破阅文、掌阅等付费阅读巨头对移动阅读市场封锁的关键。

但是多年来盗文网站横行，从侧面证明了相当一部分有阅读习惯的消费者并没有形成正版阅读的消费习惯，或者付费意愿普遍较低，更何况这些刚刚进入移动阅读领域的新用户。那么，“免费模式”必然对他们有着极其致命的吸引力。

果然，随着咪咕、舒淇自由小说、番茄小说、七猫小说等免费阅读app的出现。，他们以短视频、综艺等形式投放大量广告。，并迅速打开了他们的知名度。比如番茄小说由Tik Tok指导，大量番茄小说的狗血片段被改编成短视频，吸引用户打开番茄小说的下载链接。七只猫小说赞助了向往的生活4和七只猫小说。

同时，这些免费阅读app还通过用户观看时长获得红包、新用户获得现金奖励等累积现金的方式实现了用户的留存.....以“免费阅读+现金奖励”为噱头，为他们在移动阅读市场的生存打下了基础。

甚至到现在，他们已经在头部平台占据的付费阅读领域撕下了一大块“肉”。——QuestMobile发布的cmnet 2020年度报告显示，2020年12月，免费阅读APP行业用户规模为1.44亿，较去年同期的1.18亿增长22%。付费web APP的情况正好相反。行业月活跃用户从2019年12月的2.54亿下降至2.19亿，降幅13.7%。

来源:QuestMobile数据库

而且在整个web行业的月度排名中，免费阅读APP的表现也更好。2020年12月，月活过千万的app中，前两名都是免费的，分别是月活6162万的番茄免费小说和月活5434万的七猫免费小说。

免费阅读APP在市场上的优异表现，以及“免费模式”快速聚集用户的能力，成为其与广告主达成友好合作，实现后续发展的最佳筹码。

“免费模式不难理解。简单来说，一本小说的读者越多，读者阅读的章节越多，小说中的广告展示就越多；展示的广告越多，这本书产生的总收入就越多，作者收到的投稿也就越多。”小说主编谢认为，在免费模式下，作者变现从来不是问题，有很多作者从付费平台转到免费平台后收入大幅增加。

广告主赚流量，平台和作者享受分成，用户享受免费资源。可以说是各得其所，皆大欢喜。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认为免费阅读APP的出现将是网络时代的新出路。

只有资本“青睐”，但只有“老梗”能火多久？

这几年免费阅读APP杀入移动阅读市场并非偶然，他们高举“免费模式”的大旗。可以说，目前网文领域正在兴起的免费阅读app，背后基本都有资本运作的痕迹。

七猫自由小说属于七猫文化，百度持股51%；疯狂读小说的两位创始人都来自上市公司触宝；米读速读版属于趣头条；爱读免费小说原为中文在线所有，但在中文在线于2018年10月转让出部分股份后，其仍持有34.41%的股份.......................................................................................................................................

资料来源:前瞻产业研究所

在互联网线上流量红利处于瓶颈期的现实下，没有一家互联网巨头愿意错过免费阅读app调动的流量迁徙。“小说资源阅读广告”带来的优良广告环境，叠加挖掘增量市场的欲望，让“免费阅读”的生意成了资本眼中的烫手大饼。

而之前一直盘踞在免费阅读市场的偷文章网站，长期处于灰色地带，其地位决定了其自然不具备资本押注的可能性。而且付费读者亲自占领免费阅读市场也不太现实。就在微信阅读针对阅文版权内容限时免费运营引发“阅文全部免费”争议的同时，阅文随即高调表态“不可能，也不现实”。“免费阅读”注定是一片有待开发的新蓝海。所以，在免费阅读APP出现后，七猫、番茄等APP会陆续出现，以赢得资本“喜爱”。

投资之大，说明资本对“免费阅读模式”信心很大，因为他们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不过免费看完APP本身，还是等待这种模式的进一步发展和实践来验证资本眼光的准确性。

不可否认，免费阅读APP可以扩大用户群，其商业模式也可以使其免费获取用户，通过广告、VIP服务等增值手段完成商业收费。但这种模式在阅读领域是否成立还不能确定。

谢在接受采访时也承认，免费模式会遇到自身的问题。“比如免费模式下，一本书的广告收入和广告展示量有关，所以那些刚开始连载的短书，就存在广告曝光绝对少，收入低的问题。虽然‘好事在前’，但连载开头对作者来说还是会有点难度。”

不仅仅是刚开始连载的短书。其实网络作品无论字数多少，决定其成就的都是质量。在很多免费阅读app上，内容同质化现象屡见不鲜。总统文、夫妻文、太子王文飞等话题长期占据各种榜单前列。

“太老土了。很多都是几年前的老梗。我基本上看过这类文章的标题，知道它的内容是什么。”“我在大平台上看到很多旧文。打包买了起点和晋江前几年的作品。上面找不到什么好看的新书。”

目前外界对APP网页文章免费阅读的质量有大量质疑，平台可以也必须做的就是提高内容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