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诗琪

编辑|杜博赫

3月1日，中国服装第一街杭州四季青开业。

早上7点，等待进场的商户在门口排起了长队。与往常相比，市场里人和车都很少，很多摊位还关着门，买家也不多。

四季青内，不少档口还在装修四季内，很多摊位还在装修。

四季青有26个专业服装市场，25000个摊位。平时日均人流量超过10万，年流水1800亿。

现在商场营业时间缩短，限流严格，线下人数锐减，四季青被迫放慢脚步。大部分老牌商家都在整理库存，或者把积压的订单发货。

复工后的服装第一街上班后第一次上街穿衣服

网上就不一样了。

从2月10日开始，四季青市场的地摊主播陆续复工上线。有人直播一场七八万，和线下流水一样。其他商户在焦急等待市场开门的同时，忙着给人送货。

通过直播，重新定义批发市场的流量。

最冷清的四季青

这大概是你见过的最孤独的四季青了。

过去，四季节从早上四点开始。现在，营业时间从上午9点调整到下午4点半。每个摊位不允许超过两人停留。为了进入市场，人们必须突破许多障碍，出示健康代码，测量体温，注册或获得通行证。

3月1日下午1点，四季青市场零星买包的人寥寥无几。许多摊位尚未开业，正在装修。

在新中洲女装市场三楼的店铺“老佛爷”里，小庄和同事们正忙着打包、整理。没来得及消化的冬季库存要返厂加工，刚到店的春季新货要熨烫好上架。

商户整理库存商家整理库存

如果没有疫情，四季青原计划2月3日开工，失去的这20多天正是春季销售的黄金期。小庄说现在卖的压岁钱都是年前准备的货。为了取得成功，我们以前只做批发，现在批发和零售一起做。

平时一个10平米左右的小摊线，第二天就有好几万块的流水。停业期间，线下收入大幅下降，房租压力仍在。四季苏杭第一站女装广场，二楼10多平米的店铺年租金40万左右，长荣市场60万。

因为一场疫情，四季青地摊的老板换了一种经营方式。他们把地摊生意搬到网上，做网上“批发”或者“一个一个”做电商。小庄说，老佛爷线下档口关闭期间，有电商客户在网上补了几次单。

四季市场开业第一天，有的商家一天就卖出了五千块的春钱，有的四个小时就送出了七八百块的衣服。

四季青某商铺门口，等待发物流的货物在四季一家店铺门口，等着物流货。

然而，记者走访多家四季青商家后发现，目前的订单多来自电商客户，线下零售客户很少。积压的多，新的少。

库存不是最大的问题

四季荡口直播MCN机构晨会负责人李英杰去和直播源沟通时，很多商家都不愿意降价，价格依然坚挺。这说明人们还没有恐慌到低价抛售的地步。他认为，四季青大部分商家能够承受过去一个月的停业损失。

四季青的一名商户四季青的一个商人

四季的节奏比零售市场提前两个月。去年冬天是个暖冬，高价的羽绒服卖的不多。现在夏季车型的销售即将开始。四季商家要快速回血，面临两大任务，一是消化春季库存，二是恢复经营。

但库存并不是困扰他们的主要问题。

在四季青，一款新车型的生命周期只有7-14天，更新速度极快。而厂家多采用订单式生产，先销售后生产，基本没有大量库存积压。

另外，很多工厂还没有复工，3月中旬以后会有大量新款供应。很多商家都是根据网上积压的订单来订货，根本不敢接急单。

要让这个庞大的链条重新运转起来，不可能四季复工，前端零售业务和后端工厂业务两个齿轮缺一不可。

现在四季青的商家最关心的是，线下的人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开市第二天，意大利、法国、新中国等市场的买家逐渐增多，但还是比不上平时。

没有流量，就不会有新客户。如果到积压订单消化完的时候还没有足够的新订单进来，四季青的商家就要面临困境了。

档口主播一场卖货60万

批发市场的流向可能会被重新定义。

3月2日早上7点，黎明准时出现在直播间和粉丝打招呼。从2月11日到现在，她已经直播了17场，只休息了四天。直播地点换了一次又一次，从家里，到新装修的直播间，再到刚刚开业的档口。

直播中的晨曦直播中的黎明

黎明是四季青档口100多个主播之一。

晨曦的摊位在苏杭女装二楼，不到10平米。2018年10月，她开始在档口直播。两年之内，粉丝数量上升至11.67万。市场放假前，黎明一场直播的峰值销售额达到60万元，远超线下水平。

从复工后的17场直播来看，早间直播间流量不断攀升，最近三场的日均观众已经超过4万，逐渐回到年前的水平。在其他商户焦急等待摊位开门的时候，晨曦家准备发货的包裹堆积成山。

业务重心从线下转移到线上后，晨曦也有了自己专属的直播运营团队。全家老小七上阵，妈妈找货，爸爸拉货，她负责卖货。

不仅是黎明，还有《那朵百合》、《老板娘的宽容》、《桃小子》...李英杰透露，仅上午一个组织集合，就有25个摊位主播复工，销量恢复到疫情爆发前的60%左右。

没有完全恢复，因为工厂还没有复工，缺货。

火爆的四季青直播间

一场疫情之下，原本对直播持观望态度的商家也松了口气。

不久前，李英杰在四季青组织了一次现场培训，有1500多名商家参加，远远超出预期。现在，陈菊每天都会向淘宝直播提交20多个新榜单。

据悉，3月7日，淘宝主播将开放四季青档口特别主播，预计至少有五十名新主播加入。

四季青以外的服装批发市场也发现了直播的潜力。今年2月，株洲批发市场晨聚团队一口气提交了100多名意向主播名单。去年年底，这个市场只有五个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