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报于视频调查员

一个家庭破碎了。

半年前，李长治起诉离婚，法院将两个孩子交给他抚养，而前妻傅宏宇则拿走了夫妻共同财产的30%。

这段育有两个儿子多年的婚姻，在前妻沉迷于聊天室这份工作时，似乎已经注定。

在聊天交友app上，诱导男网友充值消费挣钱，出轨就出轨，最后离婚。当向大河报豫视频记者说起这段破裂的婚姻时，语气还是有点尴尬:这件事只有我们和她几个姐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很尴尬。

这份聊天文员的工作是付宏宇三姐介绍的:能赚钱。

一家五口姐妹变身聊天，半年赚了几十万。

在李长治的印象中，第一个在聊天交友App上挣钱的人是付宏宇的三姐。

2021年春节，一家人团聚的时候，李长治第一次听说聊天也能赚钱，只觉得增长了见识。李长治的教育水平不高。婚前，他进了一家工厂，开挖掘机，靠手艺养家糊口。在他30多年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有听说过钱这么轻松的工作，他心里是不相信的。

扶余信以为真。

同年4月，做了半年聊天代理赚了钱的三姐开始和付宏宇姐妹聊天赚钱。

妹子口中的聊天赚钱，是指在一些采取付费聊天模式的交友app上，用自己的照片和信息注册账号，搭讪男性用户，要求他们在自己身上充值消费，按比例提取利润。

一开始，三姐把傅宏宇拉进一个聊天群进行言语训练。培训结束后，付宏宇上手很快，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赚到了钱。

在付宏宇的姐妹们注册的很多交友app上，男性用户需要为发送的每一条短信和连接的每一分钟语音或视频通话付费，而女性用户则免费。付宏宇需要做的就是和陌生男性用户对话，和他们聊天，视频或者根据训练词索要虚拟礼物。

付宏宇的手机经常登录三个不同的交友app:轻甜、找陌生人、同城聊天。有时候，她会登录两个app，同时与两个男性用户进行视频通话。

李长治说，很快，付宏宇每天能赚几百元，高峰时一天能赚几千元。

(李长治提供的付宏宇在轻甜app中提现记录截图)

李长治提供的前妻在轻甜App上的提现记录截图显示，2021年9月16日至9月22日，共提现4100元，其中2100元提现成功，两笔1000元的提现申请正在审核中。

李长治告诉记者，做了聊天文员后，付宏宇的姐妹们每个月都有一次业务交流聚餐，他有时也会参加，总能获得一些新的信息。比如他听说他姐一个月收入4万多:一个中年男性用户为了得到她的联系方式，给她刷了很多礼物。比如他听说傅宏宇的五个姐姐半年赚了几十万。

如果说前妻和姐妹们挣钱的方式总能挑动李长治的神经，傅宏宇的出轨则彻底击碎了他的底线。

2021年9月，付宏宇被聊天App上认识的一名男子骗了。多次私下见面后，被骗数万元。在发现李长治前妻的行为后，他们发生了争执，感情彻底破裂。

情急之下，李长治试图举报前妻涉嫌诈骗。当时，几经周折，联系到在轻甜App上消费了3万元左右的四川中年男子徐先生，请他报案，但未果。

几个付宏宇姐妹得知李长治试图报案后，集体注销了这个交友app的账号。他们离婚后，彼此不再联系。至此，此事不了了之。

记者调查发现，与上述徐先生有同样遭遇的人不在少数。在黑猫等投诉平台上，记者看到了上百条对各种交友app的投诉，理由有诱导消费、欺诈等。95后黄先生是投诉人之一。为了摆脱订单，从事保安工作，他一年花了2万多元在app充值上。

“花了这么多钱，连脸都没见着。”黄先生向记者出示了财付通支付科技有限公司出具的数十页消费清单，付款对象为闪爱app的开发公司。

(黄老师提供的闪恋中部分消费清单)

有人招募、组织、培训聊天人员。

近年来，各种聊天交友类app层出不穷，以交友、掉单聊天为主，依托高流量平台推送广告，采取付费聊天模式，但也催生了很多像傅红宇姐妹这样的聊天活跃在各类聊天交友类app中。这些聊天是经过训练和组织的，是交友app背后产业链的一个环节。

在一些短视频平台和主流社交平台的好友群中，不时可以看到这些交友app的广告。广告往往会显示用户所在位置，广告往往会出现“在某地，你想找人聊天，可以见面”之类的文字，并配有女性的照片或视频。

根据记者看到的广告，他在手机自带的app store下载了轻甜app，注册账号为28岁男性。

记者登录后，立即收到七八条女性用户的问候短信，内容各不相同。有女用户发“想谈一场甜蜜的恋爱，你是我哥哥吗？”“小哥哥，你是找对象还是交朋友？”。然而，几十秒钟后，记者在app上也收到了女性视频通话的请求。

记者尝试回复一位女性用户发来的消息，发现每条消息花费5金币。记者发现，app的聊天栏界面有视频、语音、礼物等选项，每一项都需要花费金币。购买最贵的虚拟礼物“旋转木马”需要花费166666金币。记者注意到，金币除了在app上完成相应任务并签到外，还需要充值，充值8元人民币即可获得100个金币。

退出聊天界面，记者发现轻甜app有首页、聚会、新闻、我的等多个功能栏目。主页上有几个板块，视频速配，语音速配。在首页的推荐栏下，都是和记者年龄相仿的年轻女性用户的信息。点击任何女性用户信息后的聊天图标，与女性用户聊天。动态界面显示各种女性用户发布的动态文字和图片，你也可以点击聊天图标和她们聊天。

在操作过程中，记者不时收到女性用户的视频请求。

记者也尝试下载了最美app并注册了一个男性账号，立刻收到了很多女性用户的消息，和在轻甜app里收到的差不多。记者尝试回复消息后，收到提示，“对方设置了10金币/条的消息收费”。在app的设置一栏，记者发现用户可以用金币自行设置消息、语音回答、视频回答的价格。记者注意到，在app界面的设置中，该app与轻甜app类似，也可以充值金币。

为了了解活跃在上述交友app中，且有类似说话技巧的女性用户的身份，记者开始调查聊天代理的招聘广告。

记者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在百度各种以交友app命名的贴吧，如Chatter吧、闪恋吧、轻甜吧、花希望吧等，都出现了大量打着“靠聊天赚钱”旗号招聘聊天工作人员的广告。这些广告主自称推广人，属于不同的公会，活跃在不同的交友app平台。

据一位自称属于某公会的推广人介绍，该公会主要活跃在闪恋、秀恩爱等交友类app上。因为和app运营方的合作，聊天账号进入公会后的佣金收入比在app注册的正常账号要高，也就是“分”高。

高“分”不是某个公会的特权。很多公会推广人员都声称和app运营方有合作，“点”高。一些公会发起人在招募时，为了赢得与其他公会的招募竞争，会宣称自己的公会“积分”高于其他公会。

在推手的指引下，记者完成了闪恋app的女性账号注册，并按照其发来的流程入驻公会。随后，记者收到了一张聊天收入积分表和一些语音训练资料。这些资料包括如何设置头像，如何创建个人设置，聊天技巧，如何拒绝加微信，如何索要礼物。

“有的新人注册一天多就赚了600多元。”该推广人员不时鼓励记者，并发来其他聊天用户600元以上可兑换的App后台界面截图。

在演讲技巧的培训资料中，记者注意到有这样的描述，“聊天技巧要抓住人的心思，讲老大哥急时，送礼要准。”“头像和问候语的照片很重要，问候语里的照片可以作为模糊的诱惑照。”数据中提到的“大哥”是对男性用户的称呼。

“前期每天至少要积极进行1000次私聊，所以过段时间就可以了。”记者入驻公会后，推广人员会时不时和记者分享新手聊天的注意事项。

不久后，记者被拉入一个新手聊天互相交流的新微信群。不时有新手聊天问问题或者分享可以提现的截图，也有一些聊天互相交换话语，比如隐藏自己的位置，聊天时谎称与男性用户同城。记者注意到，群里几个经常分享演讲技巧的聊天者，都是男性伪装成女性，通过文字和变声器与男性用户聊天。

通过群里几个聊天成员在闪恋app上发布的聊天记录截图，记者注意到，不同的男性用户使用app的目的是不同的:有的男性用户会问聊天成员“你是在这里找对象还是关于这个的？”；有男性用户给聊天人员发了一大段文字，说“其实我这两天只有十几块钱买几个馒头撑着。估计16号就要交社保了。聊天没有金币。这两天只能时不时看到你的消息和留言。后天充值再跟你说，等我”；也有男性用户表示“头像是我的真人。你觉得可以就和我交往，你觉得不行就交往”；还有一些聊天服务员，陪男性用户进行色情对话。

值得一提的是，微信群里的公告称，“最近，因为不规范、色情、私转，很多类似平台被封，很多人被调查。作为同行，虽然我们一直严格要求自己，但还是要提醒大家记住行业规则，不要动心。”

群里公布的行业规则包括多项:聊天中禁止涉黄，禁止暴露自己的真实位置，禁止线下见面，禁止私自转账等。

在调查中，很多公会发起人表示，最近一段时间很多公会被封或者跑路。

与此相对应的是，记者以聊天代理的身份与多家公会交流时，注意到各个公会的“积分”有高有低，一些在“积分”上不占优势的公会会打出“公会长期稳定，不会跑路”的口号做广告。

另一个公会的工作人员向记者透露，所有交友app的套路都一样，只是玩法不同。“所有注意事项和违法的事情都一样，注意就好”。

记者注意到，上述公会主要活跃在爱糖、心缘、拾趣、Meetable、友糖、友趣、随便聊、求伊等众多交友app中。

当记者表示想加入自己的公会，但表示担心能否赚钱时，该工作人员直截了当。“如果赚不到钱，那是人，不是平台。平台不行，早就黄了，大家都不做了。没人愿意花时间，就没人玩，遇到他就来不及了。他的乐趣结束了。平台太多了，有的出事了，有的跑路了，像陌生人一样。不过我们公会选择的平台都比较稳定，合理合规运营就够了。平台的管理肯定是严格的，但如果不涉及色情、诈骗，基本上是不能封号的。”

记者了解到，今年7月，山西省长治市公安局潞州分局打掉一个“相亲交友”跨区域电信诈骗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15名，冻结涉案资金2000余万元。

公开资料显示，该团伙自称“金波传媒”。2021年以来，在几人的组织下，招募了大量键盘手和聊天代理，伪装成年轻漂亮的女孩，以想交朋友的单身男子为诈骗对象，通过交友软件拉近彼此关系。通过谎称与事主同城，承诺线下见面，用事先准备好的聊天技巧增进感情，取得事主的信任和好感，分流到某APP，诱骗事主不断充值、转账，达到骗钱的目的。

警方还查明，该团伙以“公司-团队-代理人-聊天”的模式进行管理，分工明确，组织严密，有固定的话术培训和诈骗流程，诈骗的钱财按照不同层级的相应比例抽取。它具有犯罪手段模块化、犯罪过程程序化的特点。

警方还表示，经查，此案受害人涉及全国多地。

(长治市公安局泸州分局打掉的上述诈骗团伙部分犯罪嫌疑人)

记者经多方核实，上述案件中的“金波传媒”是一家曾经活跃在交友app上的公会。记者接触的几个公会的相关人员都提到了公会的“退出”。一位与公会有过接触的推广人评论道，“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他自己做的。他自己不做，就不会死。”

其实很多从业者说，最近一段时间，很多公会都选择了跑路。

“公会以任何理由跑路，有的会长不愿意给下面的人钱，有的公会不敢做”，一位接近行业核心的人士告诉记者。

付费聊天模式背后:完整的产业链

这个产业链中最接近上游行业的公会是什么？

据多位著名公会发起人和接近行业核心的人士介绍，公会是一个有组织的团队，一般采用两级或多级代理的管理形式，上级享受下级的业绩提成。在公会中，最高层是会长，其次是代理，最底层是人数最多的聊天代理。

一位专门为公会提供技术服务的服务商告诉记者，在公会管理系统中，会长可以调整公会内各级人员的收入分配。

据上述人员介绍，公会会长一般会和交友app的运营方进行沟通。拿到相对较高的“积分”后，他会制定相应的不同等级“积分”的代理规则，然后代理再招募聊天人员。而不同等级的“分”是由代理商聊天人员的团队表现流水决定的。

很多公会发起人在招募代理时的说法也印证了上述说法。

在调查中，记者以公会的身份，向客服公会咨询了闪恋、轻甜等交友app。闪爱app客服回应记者称不接受公会入驻。轻app客服人员回应，暂时没有公会入团计划。目前名额已满，不招公会。在记者表示他所在的公会有4000多人后，客服留下了记者的联系方式，表示会向上级汇报，让记者关注新闻。

半小时后，一个自称属于轻甜app的人将记者留下的微信号添加到了轻甜app的客服。上面说轻甜app没有公会，只是促进商业合作。“如果你有女性用户资源，推广合作是可以的”。

此外，工作人员向记者强调，轻甜是绿色平台，涉及色情、诈骗的行为一经发现直接封禁。另外，促销员不允许有任何形式的培训，如被发现将取消合作。

随后，该人士向记者索要了记者公会其他平台的女性用户数量截图和每日推广新截图。在记者无法提供相关截图的情况下，该人士停止了对记者的回应。

代理是公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产业链的中间环节，链接公会和聊天人员。它依赖于公会，但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它不得不与会长博弈。

8月9日，记者以代理商的身份，从一位自称活跃在轻甜app的公会推广人处，了解到一份轻甜app的代理分成信息。根据这份文件，公会将代理分为S、A、B、C四个等级，对应的“分”分别为40%、30%、25%、20%。代理等级的标准以代理下女性用户的总流水为准。周流水大于28万元的为S级代理，周流水小于6万元的为C级代理。

据推广人介绍，公会是二级代理，因为平台方不允许分销系统存在，所以每天都会给公会下发前一天的数据表格，公会会统计整理各个代理团队的业绩。性能结算周期一般为7天或10天。平台会把结算单发给公会，公会会跟代理确认。核实后，公会会把钱转给代理。

(上述促销员提供的代理分成表截图)

当记者透露要加入他的公会时，他开始讲解注意事项。“能规规矩矩的就尽量规规矩矩，因为不管赚多少钱，如果号被封了，就筹不到钱了。”

“注册的时候必须有自己的照片才能通过真人的认证。你不允许有一个以上的人。你不允许参与色情、政治或欺诈。不允许你违反平台的规则。不允许发个微信或者电话说看不到。线下不允许收实物礼品或红包转账。不允许用“关于枪”这个词。视频中，腿只能漏到膝盖以下，只能露出三分之一的胸部。如果家里有孩子，镜头里不允许出现孩子裸体。”

在记者表示自己入行已久，熟悉平台规则后，该推手又问记者是否以“解锁”模式或其他平台的正当方式做过。记者回复“规矩点”后，他还特意叮嘱记者“规矩点”。

上述人员所说的“解锁”模式，是指聊天人员通过刷礼物解锁联系方式，诱导男性用户充值消费。当男性用户每次充值消费到一定金额时，聊天工作人员会依次发送男性用户数字手机号码，直到男性用户消费完指定金额，11位数字的手机号码才会发出。

当记者谎称团队有200多名聊天代理，周20万元时，推广员称其公会会长同意第一个月给记者40%的积分，但会扣除8%的税率。此外，他要求记者团队在一个月内入驻公会并在平台注册，考虑到“筹号”所需的时间。第一个月流水应该看不到，但是接下来一个月的周流水必须达到4-5万元。“不能光在这里，业绩上不去。”

上面所说的“养号”，是指新注册的女性聊天对象搭建交友平台，包括发布相应的照片和视频，与一定数量的男性用户建立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过程。

在得到记者肯定的回答后，该工作人员向记者透露了自己的年龄和姓名，并与记者约定了队伍的到达时间。

另一个公会的相关人员拒绝了记者高“分”的要求。“你按照正常的‘点’来我们公会，谁来都一样。我前天接了一个800多人的(团队)，也是这样。我赚不到钱，赚的少很正常。如果你在找平台，我劝你继续找，这样你能赚得更多。”

事实上，记者从多位从业者处了解到，与公会会长相比，代理人在行业内的风险更大。

一位公会会长告诉记者，“演戏有被割韭菜的风险，所以我绝对不会建议你去做代理。见见良心总裁没问题。遇到小花样就卷钱跑路。我集团总裁里有一个，一周净赚十几万。他看到这钱，就带着钱跑了。”

“当代理人，跟着哪个总统都不会放心。要认真，还是得自己当总统。”上述总裁感慨道。

该行业可能有超过150个公会和数十万个聊天代理。

这个行业有多大？

记者在调查中了解到，行业内大多数公会都有自己的公会分配系统，用来管理公会内各级人员的收入分配。这些系统一般都是由专门的技术服务提供商提供的，也有一些公会建立自己的管理系统。

之前有自称轻甜app的人提到的其他平台女性公会用户数截图就来自这个系统。记者推测，提供这种管理系统技术的服务商，很可能看到了这个行业的部分规模。

(陈东提供的帮会分发系统前端演示图)

8月10日，记者以想组建自己公会的代理人身份，与一家提供公会分发系统搭建服务的服务商陈东取得了联系。

从陈东口中，记者了解到，像他这样的服务商，不仅销售公会分发系统，还为购买系统的会长提供技术维护服务。他甚至可以撮合想当总裁的代理，对接各类交友app的运营方，让双方协商“点对点”的问题。对于记者随便报道的闪恋等几个交友平台，陈表示可以给记者牵线搭桥，与平台沟通合作。

陈东声称，他的系统支持市面上几乎所有交友app平台的对接。他与各种交友app运营商有合作，可以从平台获取数据端口，连接到搭建的公会分发系统。

为了取得记者的信任，他声称已经有40多个公会购买了他出售的公会分发系统，并向记者展示了一个名为“会长群”的微信群截图。团里有42个人。“现在集团里有40多个。只把买了2000元以上系统的带进了群。其他建499和999件的公会都没有被带进组。大概五六十个买了我的系统。

记者从陈东了解到，该行业主要有两家服务商为公会的系统建设提供技术支持。一个是新的服务提供商陈东，其优势在于价格低廉。另一家是比较老的服务商，但是价格也贵，最便宜的系统也要八千多。

之后，记者以上述身份联系了上述有资质的服务商老闫。

打开老阎提供的帮会分配系统试玩地址。记者看到，系统后端有十多个功能栏，包括用户账单、用户管理、会员等级、提现账单、平台管理、提现账户、应用绑定审核等。

记者测试后，管理员可以在用户账单功能栏选择平台和用户ID，进行导入业绩、返利等操作。在用户管理一栏，可以设置用户的等级，用户的等级决定了用户的提成比例。会员等级一栏可以设置每一级的提成比例，每一级的升级也可以设置不同的团队成就。

像陈东一样，老阎也声称他可以帮助记者联系市场上所有的交友平台。严说，行业内约70%的公会都是他的客户。

当记者提到另一家服务商陈东时，老严有些不屑一顾。“我的客户告诉我，他拿走了我的测试台并四处分发。我从不在价格上与他们竞争。”老阎告诉记者，大约有100个公会购买了他们的旧分发系统。“你可以问问其他公会，有几个大公会都用他们的东西。”

相比于陈东，一个刚入行6个月的服务商，老阎已经工作了3年左右。在听到记者提到金波公会后，他给记者看了一张公会分发系统的首页截图。如果你在金波工作过，你一定见过这个系统。

记者谎称业内最大的公会有8000人，问老阎系统能否支持这种级别的信息输入。他被老阎嘲讽，说记者“没见过世面”。

颜说，他服务的行会中，2万人以上的不在少数，他甚至服务过几十万人的行会。他向记者透露，一些有实力的公会，每天的业绩都有上百万元。某公会分配系统后台截图显示，该公会8月10日在某平台的业绩为221964.2元，总分红金额为88758.51元。“光给你看个后台就20万。这个公会有2万人，而且只是一个平台的表现。”

综合以上信息，记者粗略估算，如果行业内有50个超过2万人的公会，以单个平台每天10万个公会的业绩计算，一年内流经公会的资金总额将超过18亿元。

(老阎提供一个公会分配系统的后台截图)

许多警察已经开始打击混乱。律师:目前没有此类案件的先例。

事实上，近年来，交友App涉嫌诈骗的现象逐渐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除了上面提到的长治市公安局潞州分局对此类案件的查处，当地很多警方已经在打击诈骗。

今年6月，山东省栖霞市公安局破获两起网络诈骗案，抓获犯罪嫌疑人9名。从公开信息来看，9名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段相似。在见面、陌生人、聊天、蜜月、聊天、见面、约会等社交手机软件上。，他们通过相亲交友、谎称线下见面、刷礼物解锁联系方式等手段欺骗男性用户。，并从中获取非法利益。大家对诈骗行为供认不讳，已被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今年8月初，安徽省合肥市公安局高新分局民警同时奔赴四川、福建等地收网，抓获犯罪嫌疑人27名，摧毁了一个电信网络诈骗团伙。

公开资料显示，该犯罪团伙的组织管理模式和犯罪手法与长治市公安局泸州分局侦办的上述案件高度相似。更有甚者，为了牟利，这个团伙的聊天人员同时与多名受害人“聊天”，甚至有一名聊天人员同时与20多名受害人“谈婚论嫁”。

(合肥市公安局高新分局押解上述电信网络诈骗团伙犯罪嫌疑人)

对于这类案件的定性，记者经过查询，并未发现有任何法院曾经作出过判决。

“据我所知，这类案件目前还在公安的侦查阶段，还没有先例。”8月17日，在电话中，接触过很多此类案件的盈科(合肥)律师事务所律师王成告诉记者，“如果此类案件不去检察院，我们能得到的信息是不完整的，做出的分析也是片面的”。

“从律师的角度来看，此类案件的最终定性需要进一步观察，”他说。

(姓名、傅宏宇、徐先生、、老闫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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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河报于视频编辑:牛